不拉

【友涉】需要我杀掉你吗 ①

人类友也X不死魔女涉

有养成情节注意。

       日日树涉教会真白友也的第一个词语是“辫子魔女”，这也成了友也六岁前对涉的称呼。

       六岁时，友也举着童话书过来问坐在锅前熬药的涉，“这个童话里也有一个辫子魔女，你们是碰巧一个名字吗？”涉拿着巨大的木勺搅拌锅内的药，同时回答友也的问题，“哦呀，你的身高足够你从书架上拿到这本书了，说不定不是碰巧重名，而是我和他是同一个人。”

       友也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他盘腿坐下，书放在膝盖上，翻了两页，抬头认真地对涉说：“你们才不是一个人，书里的辫子魔女好坏的，而且也很强，抬手就能毁灭……”友也抬起手又张开，“一个国家这么大的地方。”

       友也一章章地点过去，“你看，先是从神的诅咒诞生了魔女这一种族，辫子魔女从那时候就存在了，然后辫子魔女因为不老不死痛苦万分，毁掉了自己的居住地，走上了毁灭之旅，毁掉了无数城镇，最后还去挑心龙族。”有些词友也还未学过，但他认真地对着书上的注音念出来，虽然念得还是有点走偏。

     “是挑衅，不是挑心。你觉得我和辫子魔女不是一个人，是因为我又不坏也不强吗？”涉开始去除药液上漂浮的浮沫，升腾的雾气挡住了他的表情。

     “不是的，”友也抱着书站起来，“辫子魔女你把我养大，是……”六岁的他努力搜寻形容词，却还是只能想到好字。“是很好的人，而且辫子魔女你会魔法，还会煮药，是很强的人。所以你是好人，书里的辫子魔女是坏人，你们只是名字一样，才不是同一个人。”

       友也认真的反驳让涉笑到没拿稳木勺，木勺掉进锅内沿着锅沿滑了两圈。笑够后，涉对友也说：“友也对我的评价这么高，我真的很感动，但是我的名字并不是辫子魔女，而是日日树涉。”

       冲击的事实让友也睁大眼睛，涉满意地看着友也的表情，继续往下说：“是想问为什么我不告诉你吗？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问我我的名字是什么，而是选择了我教会你的第一个词‘辫子魔女’作为对我的称呼。”

       这个准备了多年的玩笑被引爆的感觉让涉高兴到要飞起来了，他也确实飞了起来，对于身为魔女的他来说，飞和走没有区别，他飘到友也身边，把他举起来，在房内转来转去。

     “除了我的名字外，还有更amazing的事要让你知道，那就是我除了是日日树涉，还是辫子魔女，书里讲的就是我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友也还没有从冲击中找回思考能力，脱离地面的现状更是加深了他的不现实感。他才意识到从他有记忆开始，从来没有人来拜访过这间屋子，自然也不会有人用“日日树涉”这个名字称呼他。他想起前几天看的童话里的“愚弄”一词，日日树涉当时的解释他已经忘了，但现在涉的反应让他觉得这就是愚弄吧。

       真白友也以不吃晚饭的形式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但是他吃了睡前的布丁。吃完布丁后是惯例的睡前故事时间，涉坐在床边，准备开始讲故事时，友也握住了涉的手腕，转头看着他的眼睛。

      “辫子魔女……涉，你真的是书里那个魔女吗？我还是不相信。”对友也来说，捡到并抚养他的涉是他在世界上最相信也最爱的人，两个人在密林里的树屋内共同生活了六年，友也从未见过涉以外的人，虽然涉是魔女，称呼他为人并不准确。

       这么好的辫子魔女和书里恶事做尽的辫子魔女这两个形象过于脱节，以友也现在的年龄还无法将它们统一起来，涉隐瞒名字的事和这比起来微不足道，友也用晚饭时间在书房里不停翻阅，终于找到一本主角是小孩子，然后因为不知道父母名字，访客来临时不肯开门的书。既然世界上也有小孩子不知道长辈名字，那说明这件事也没有这么严重，友也提出并接受了这个想法。

       涉没有任何拖延，友也刚说完问题，他就回答：“是的，我就是那个书里的魔女。书中的对我的所作所为没有夸张。”

       涉看着友也，像是在等着他的下一个问题。

      “这样啊，你们是同一个人。但是我面前的涉是好魔女，你以前也教过我，只要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孩子，你现在是好魔女，未来也会是好魔女，一直都会是好魔女。”

      友也对涉做出了自己的审判，被审判的涉听完判词后发出了和以往一样的笑声。

     “谢谢你，友也。聊天结束了，今晚的故事要开始了。”

      第二天友也起床时还在回忆涉讲的故事。和以往一样的，以爱为主题的故事。

     “从前有个人生来就拥有与神比肩的天赋，他行走在世上，为每一个人带去欢笑……

     “人们逐渐对他产生了崇拜心，所有人都拼命走到他面前提出各种要求，他是真正的天才。所以不管有多少要求，他都能做到……

     “什么都能做到的他，身边的势力越聚越多，对此不满的教会将此告知了神明，在神明和教会的推波助澜下，没有被满足的人对他起了抱怨心……

      “抱怨滋生流言，在某一天，一群声称他的力量来源于地狱魔女的人包围了他的住处，虽然很快人群就被赶走，但是流言最终还是将他送上了审判台。”

      “审判台上，神降临了。祂祝福献上罪人的信徒，诅咒跪在台上的他。神夺去了他和其追随者们死去的权利，再用流言中的魔女来称呼他们。他们成了最初的魔女，魔女一族从此诞生。此后的时间里，各种族偶尔会生下不老不死的孩子，这些孩子也是魔女。

      “所有信仰神的种族都畏惧和厌恶魔女，大部分的魔女会选择隐居。能拯救魔女的只有爱。神认为没有人会接受异类，所以他给魔女留下了能被爱人杀死的祝福。只要能找到那个爱自己的人，魔女就能死在爱中。”

 

       能被杀死也算幸福吗？友也第二天早上刷牙时想，专注于问题的他直到泡沫堆到鼻子上才回到现实，连忙洗掉脸上的泡沫，他向书房跑去，今天的课马上就要开始了。

       涉准备了比平时多一倍的书，友也在心里数着书的数量，得到了一个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今天开始多加一门语言课和几何课。”涉开口后，友也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傍晚时，友也走到森林里，他的动物朋友们围了过来，他抱起一只兔子就坐在草上开始抱怨：“我到现在才下课啊，今天要学的东西好难啊。”

       他把头埋进兔子的背上，软软的毛蹭着他的脸，让他有被治愈的感觉。有头母鹿用头轻轻撞友也的背。

     “没有力气陪你们玩啦。”友也抬起头，摸摸了母鹿的脸，母鹿回舔友也的手心。

     “好痒啊，哈哈哈，不要撒娇啦，我去拿个球过来陪你们玩。”好像刚才那个抱怨太累的友也不存在一样，友也和动物们玩到了一起，这是他在森林里唯一的玩伴。

     “为什么我要学这么多东西？”按新课程安排上了三天后，友也在课前问涉。

      “你以后用得上的，在你离开森林后这些都能派上用场。”回答完问题后涉就开始了课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用更快的速度讲完了课程。友也对此表达了抗议，涉用我觉得以你的水平可以做到的堵回去了。

      “可是我根本不会离开森林啊，这里是我的家。”友也趴在熊的肚皮上，伸展着手脚。高强度的课业让他比以往更加贪恋和朋友们共度的时间。友也翻了个身，阳光从树枝间流下，到达树底时只余点点光斑，他躲避着光斑，不让它们直接照在眼睛上。他想问涉的问题有很多，但是这一周除了上课和吃饭外他和涉见面的次数是0，就连晚上的故事也由一个金属盒子代替涉来讲，按下按键，盒子就会播放涉提前录好的故事。

       盒子是工坊的造物，友也大部分玩具也诞生在这里，涉最近上课外的其他时间就是在工坊度过的，自从承认自己是辫子魔女之后，涉在家中就更加不掩饰自己的魔法了，昨天友也的叉子掉在了地上，他还没弯下腰去捡，新的叉子就已经从厨房飞出。

       友也在熊身上打着滚，一不小心就从边缘滚落，掉到了草地上。熊感受到友也的掉落，急忙站起来把躺在地上头还有点昏的友也举起摇了摇，在友也发出痛苦的声音让他停下后，它才把友也贴着树放下，然后转头进了森林。熊走开后，有只松鼠跳到友也头上，有熊在的时候，这些小型动物都不敢接近友也，友也尝试过让它们友好相处，但是失败了。蜂鸣声夹着着熊的吼声突然传进友也的耳朵，头上的松鼠被这声音吓到失去平衡，滑落到友也怀中，友也顺手将其抱紧。

       过了一会，熊咬着一个蜂巢回来了，友也抱着怀里的松鼠就向它跑去，松鼠看着越来越近的熊，用爪子在友也衣服上扒拉，攀上他肩膀然后跳回树上。

       友也跑到熊的面前，开始检查熊身上的伤，熊的眼睛肿了一只，爪子上也都是蜜蜂叮咬的肿包，被皮毛掩盖的包就更多了。和着急的友也不同，熊轻松地掰下一小块蜂巢往友也嘴里送，友也先是咬着蜂巢，后用手拿着，他对熊说：“我回去拿药给你，在这里不要动。”熊坐在草上舔流到爪上的蜂蜜，没有对友也的话作出更多的反应。

       回到树屋后，友也翻箱倒柜找蜂毒药和镊子，最后连同两个干净的玻璃瓶子一起装进篮子里带到外面去。熊的眼睛此时更加得肿，已经无法找见它的那只眼睛了，但它用好的那只眼睛看见友也时，还是兴奋地挥了挥手里的蜂巢。友也接过蜂巢，让它的破损处对着玻璃瓶的瓶口，蜂蜜自然流下在瓶内聚积。处理完蜂巢，友也开始用镊子夹出肿块里的蜂刺，然后涂上蜂毒药，确定伤口都处理完后，友也对熊说：“我就只是摔了一下，没有什么事的，你不用去特意摘蜂巢。”熊哼哼两声。

       最后蜂巢内蜂蜜正好装了两瓶，友也举着其中满一点的那一瓶给熊看，“这个蜂蜜我们一人一瓶，你想吃蜂蜜的时候直接来树屋就可以了。我也会去翻书找更安全的取蜜方法，在我找到之前不可以独自去取蜜。”

       带着装有蜂蜜和药的篮子回家的友也见到点燃的蜡烛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在屋里奔跑，将篮子里的东西放回原位，蜂蜜则放入厨房，友也在纸上写下“熊”，然后仔细地贴到熊的那瓶蜂蜜上。

       做完这些事，友也坐在自己的桌前，还没有体验到休息的实感，一个阴影突然笼罩了他，这个阴影来源于他桌上的作业。

     “呜啊，在外面待太久了，都忘记了要写作业。”友也趴在桌上，双手抱住头。“可是快到睡觉时间了，现在写也来不及了。”友也乱挥的手打到了桌上的日历，他急忙扶正日历，惊喜地发现明天周末——是答疑的日子，只要把今天的题目在明天拿去问涉，就相当于少写一次作业了，友也在心里大胆地做出判断，虽然他原本想在答疑日问的问题并不是这些。他放心地去洗漱，躺在床上，调整好姿势的他按下床头柜上的金属盒子，开始期待今晚的故事。巧合的是今晚的故事是一个撒谎的孩子被狼咬死的童话，涉将各角色的声音演绎得惟妙惟肖，调皮的孩子，着急的村民们，最吓人的狼嚎友也是躲在被子里听完的。确定故事讲完后，友也离开被子，看了看左右，好像在怕有一只狼会从角落里跳出来。

      “我这应该不算撒谎吧？”友也吹熄蜡烛时想。

       涉虽然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工坊里，但他并没有因此忽略了家里的细小变化，证据就是友也今早吃的松饼的点缀就是他昨天带回来的蜂蜜。友也高兴地把松饼切成小块沾满蜂蜜送入嘴中，涉虽然没有限制他吃甜食，但他平日里做的多是布丁，松饼对友也来说是难得的新花样，他似乎有点太贪婪了，脸颊被食物撑得鼓鼓的。涉面带笑容看着友也，以优雅的姿态吃完自己的那份松饼后，挥了两下手指，碟子飞入厨房并开始清洗自己。他对正在进食的友也说：“我今天也会在工坊待一天，什么都可以过来问。”-

       友也抱着一堆书站在工坊门前，对于工坊，他始终是害怕加好奇，好奇是因为涉永远能在里面造出让他意想不到的东西，他的玩具大部分来源这里。害怕则是——友也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脑内开始回忆少数来到这里的体验，上次推开这里是黑烟，上上次是闪电，上上上次因为刺激太大所以直接失去了全部记忆。他抱着必死的决心闭上眼睛推开门，却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他奇怪的睁开眼，见到的只有阳光。

       涉把工作用的桌子安置在落地窗前，阳光毫不吝啬地穿过窗户进入屋内，坐在桌前背对着房门的他在友也眼里像是镀了一圈金。

       工坊里靠墙摆放了几排架子，上面分类别摆放各种素材，主要是金属，晒干的植物，魔物素材，动物素材，宝石等。架子上挂着一些友也玩具的原型。工坊的中间，天花板上垂下许多看不出材质的线，线的末端绑着涉曾经的造物，过百个不同的物品吸引着友也的视线，但他还没长到可以触碰它们的高度，他抱着书走到涉的桌子旁边，视线却一直在那些试作品上游移。书被涉接过放在桌上，桌前的高脚椅是涉给友也准备的，友也一只手抓着椅背爬上椅子坐好。他看见涉面前放着很多金属零件，他很想知道这些是做什么的。

       涉看他坐好了，便问他这周的作业哪里有问题，友也翻开作业本，不会写的题他早已做好标记，他指一道，涉给他讲解一道，作业本一页一页往后翻，再翻一页就要到友也因为在外面给熊治伤而没写的作业了，意识到这点后，友也立马松开手指夹着的那一页，然后合上作业本。

      “我没有不会的题了。”说这话时，他一直盯着桌上的金属零件。

       涉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笑容从早餐开始延续到现在，友也越来越慌张，他小幅度左右转头，视线无法固定，涉发现他没写作业了吗？如果他发现了，会怎么样，他会骂我吗，还是对我感到失望。友也偷瞄涉，想看出涉的想法，但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这让友也更加坐立不安。

       奇怪的沉默在工坊里蔓延，突然一只鸽子从房梁上飞下，鸽子拍打翅膀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这熟悉的声音让友也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涉的眼睛，问他：

       “你真的拥有书里描述的那么强大的魔法吗？”

       “是的，我有。需要我把火山倾倒给你看吗，还是你更喜欢分海？”涉侧身对着友也，用手撑住头。

      “海是什么？”涉的回答让友也的问题更多了，他无意识地往涉的位置靠过去，等待着回答。

      “海是很多很多水汇聚成的集合体，等你离开森林你总有一天会见到的。”

又来了，友也心里闪过这句话，明明我根本不会离开森林。

     “那你平时让扫把拖把活过来打扫卫生，头发动来动去抓取物品和鸽子带食物回来也是魔法吗？”

      “只有第一个是，第二个是技巧，第三个是我驯鸽有道，让鸽子带着装有清单和钱的篮子去镇上买的食物。啊，你对钱没有概念，钱就是一个可以用来交换世界上大部分东西的物品。”

      “我能和动物这么亲近也是因为你的魔法吗？”

      “不，这应该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说起来，它们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涉说的是对的，他捡到友也那天原本只是想出门采集草药，在路上见到数十只不同的动物围在一起，出于好奇才过去看的。动物们给他让开了位置，他才能看见躺在篮子里的友也，有两只兔子躺在篮子里给他提供温暖。

       这是一个出生三个月左右的婴儿，涉很快作出判断，他去触碰友也的脸，感觉到意外的冰凉，虽然现在是夏天而且有两只兔子在提供热量，但森林过于湿润，温度本就低于外面，也不知道这个婴儿在森林里待了多久。

       无暇考虑为什么会有人将婴儿抛弃在森林里，涉带着友也并篮子回了树屋，他点燃冷天才会使用的暖炉，将友也放到暖炉旁时，一条毛毯已经从柜子飞到涉手上了，涉解开友也身上原本裹着的布准备为他裹上毛毯，一张写着友也名字的纸条打着转飘落到地上，涉重新裹好友也才捡起纸条——两面他都看了，上面只写了名字。

       当晚，友也的体温稳定了，但他一直没有醒来，涉尝试给他喂了点羊奶，幸运的是即使在睡梦中友也的吞咽也是正常的。

       第二天，涉被友也的哭声吵醒，他开始检查友也的身体，从体温开始，再到最后解开毛毯看到一堆秽物。弄脏的毛毯扔去洗，干净的布用温水打湿以用来清理友也。清理干净裹上新的毛毯后，友也停止了哭泣，他用湿润的眼眸看着涉，涉发现友也在看他，就把手盖在脸上又打开，做了个鬼脸，但友也没有涉预想中的那么开心，反而是一副愣住的表情，涉想他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在涉思考时，友也突然伸手抓住了涉的辫子，然后晃了晃，笑了出来，于是涉也笑了。

       在照顾婴儿友也的那段时期，涉时不时会感谢魔女不睡觉也不会死这一点，从未照顾过婴儿的他在一开始还有点慌乱，到后来他已经可以用一束头发勾住装友也的篮子，再用另一束头发陪友也玩，而他自己在做饭。

       友也的问题让涉有点沉浸在过去中了，他看着面前六岁的友也，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开口道：

      “你长这么大了，真是太好了，我当时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是个魔女，才被抛弃到森林里。你是人类真是太好了。”

       友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在涉脸上的阳光太亮的缘故，涉的眼角有亮亮的反光。他从高脚椅上下来，坐上涉的大腿抱住了他。他的脸靠在涉的胸口，手掌轻轻拍着涉的背——涉安慰他时就是这样做的。

     “我觉得是魔女也很好啊，我也想像你一样使用魔法，感觉很厉害。我也能像你一样使用魔法吗？”

      涉反抱友也，心脏的跳动在两人间传递，“不太可能，你在魔法方面的天赋我测试过了，很普通。”

       听完回答后友也表情变得消沉起来，涉变出一朵玫瑰放到友也眼前，想让他高兴一点，友也接过玫瑰，脸离开涉的胸口，他正过脸，认真地看着涉的眼睛。

     “辫子魔女，不对，涉，我要告诉你，我不会离开森林。这里是我的家。”

     “好好，六岁的真白友也不会离开森林，我知道了，谢谢你。”

       两个人维持着相拥的姿势，直到负责采买食物的鸽子回来发出叫声提醒主人。涉拍了拍友也的背，示意他自己要起身，友也从他身上跳到地板上，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这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友也指着工坊里的造物。

        涉站起身，“是我冷静下来之后，也就是童话的结局后。”说完他就去厨房检查今天的食物了。

       饭毕，友也把书从工坊拿回自己房间，然后去了趟书房，他答应熊要找安全的取蜜方法，找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友也一无所获，他从书梯上下来，准备回去时发现自己的书架上多了一本书，友也取出这本封面风格和其他书格格不入的书——《丛林生存指南》，书里夹了书签，正好就是野外如何安全取蜜的指南。

       友也把书抱在怀里，小小声地说：“果然还是赶紧回去把作业补了吧。”